在陈成看来，自己当初还是把司琴琴的事情想象得太过简单了，这件事情从一开始的拍摄视频素材开始，到‘陈成的故事’上传网络，再到后续的事件发酵，请来的那位名叫王飞白的知名新锐导演。

自己就像是一个提线木偶一般。

再度成为了他们博弈的工具人。

并且赫勒达斯还在这场计划和战斗中，给了他们一个极佳的助攻，宋青怡似乎和庄怜容达成了什么条件。

完全放弃了对于自己的保护。

现在他就像是暴露在太阳下的雪糕。

正在逐渐的融化。

陈成左思右想，发现南小晴和李雨齐的计划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有效，淑成俱乐部的失败计划更是被庄怜容亲自参赛，夺取冠军而一举击破的时候。

他终于明白了一件事情。

“冯姐救我！”

“......”

冯淑然看面前神情略显悲戚的青年，心想他真的是陈成么？

“你没事吧，陈总？”

“冯姐，给我个机会，我保证改过自新，重头做人。”

“......谁要你改过自新了？《成怜》这部电影看似只是一部看苦情剧，但我也看了王飞白导演剪辑的内部片段和宣传片了，她的立意其实很高，表达的是一种对于爱情非死即伤的观点，我觉得这部电影对于年轻人而言有着很深层次的指导意义......”

“冯姐别说了，求你。”

“......”

她看着陈成。

陈成也看着她。

她说得越多，陈成就越难受，就像是司琴琴的视频在网站上的点击率破五千万的时候，那就意味着他的演出素材被五千万人所浏览过，每一个数字的跳动对于他而言都是一种伤害，前世的小红。

绝对不允许在这一世出现。

他感觉自己成为了宋青怡和庄怜容之间争锋的牺牲品。

有的时候。

工具人的绝望就在无声无息中间。

令人难以理解。

冯淑然不懂得陈成为何会这样，说道：“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谦虚啊。”

陈成说道：“我现在只想自保。”

冯淑然说道：“你的意思是？”

陈成说道：“手机聊天里有一个功能做得很好，叫做撤回。”

冯淑然说道：“你要将城市里的所有宣传都撤回？你确定？”

陈成说道：“恩。”

冯淑然说道：“你真的觉得这么做就能阻止《成怜》电影的传播效应，说不定会起到反效果，导致神秘感产生，引起众多普通人对于秘密的追寻 ，紧接着造成大火的效果。更何况我们此前的宣传计划早就已经制定完成，我知道你并不缺钱，但公司的信誉同样也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在大致的方针已经制定的情况下。撤回对于日夜研究着企划案，制作方案还有各个部门联合努力工作的成功和信心造成的打击是不可估量的。”

“我明白。”

“恩。”

“但还是要撤回。”

冯淑然看着他，有些无奈，她心想你这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是吧？有的时候年轻人的行为在他们看来就是一场场不符合市场规律，不符合利益的闹剧。

庄怜容如果拍摄这部电影，发行宣传这部电影。

是为了爱情的同时也兼顾利益。

那么陈成要撤回一切的选择。

则是完全放弃了利益。

也不遵循普通的市场价值。

“好，那我跟庄怜容打个电话，只要她同意，就没有问题。”

“冯姐......”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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