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七山留在了最后，目光忌惮的从易川身上扫过，看向了远处问心门后的莫归尘，直接冷笑着开口说了一句，然后也不再停留的御剑飞离。

易川面色平静的看着这一切，直到所有外人都离开了，才转身缓步向问心门走去。

“仙人……”

莫归尘虽然还没有搞懂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易川为了自己肯定是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在易川从其身旁走过时，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

“那把剑，是你的吗？”

而易川走到莫归尘身旁时，脚步微微一顿，目光投射在前方的青铜古剑上，同时开口向莫归尘问了一句。

这是三个月来，易川第一次主动对莫归尘说话。

“是！”

莫归尘赶紧点头，心中十分的忐忑不安，生怕有什么地方令仙人感到不满。

“是你的吗？”易川的目光移动，斜视向了莫归尘，又淡淡的重复问了一句，瞬间令莫归尘愣住了。

“是你啊。”

见其久久无法回答，易川嘴角勾起，露出了一点莫名的笑意，又简短的说了一句后，便不再停留的顺着道路往山顶走去，只剩下莫归尘怵在原地，神情更加疑惑了。

“是我的吗？不是我的？是我？”

……

一路走来，直到水洼旁才停下，易川抬眼将山顶的所有事物扫视一遍，然后转身在常青下方盘坐了下去。

“来，今日与你们讲一些东西。”坐在树下，易川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同时开口说道。

易川的话音并不大，却恰好传遍了整座易山，使得正奇怪敌人为何会退去的几名弟子瞬间愣住。

最先赶来的是燕柔雪，易川所讲过的道，数她听的最多，也自然知道此种机会的难得。

而在燕柔雪之后，王最强也抱着一个大扫把愣愣的走了过来，正在扫地的他，是被上官德化用脚踹过来的，来到近前后，虽然不明白宗主的意思，但看到燕柔雪盘坐在那里后，也赶紧有样学样的盘坐了下来。

随着王最强到来的，还有六只小猴子，本性活泼的它们，此刻整齐的排列成了一排，在易川面前乖巧蹲坐，似乎是预感到了易川接下来要做的，会对它们有很大的帮助。

一阵清风吹拂而过，使得常青的枝叶唰唰作响起来，有两只洁白的小鸟从其中探出了脑袋，好奇的注视着下方的人儿。

当该到的都到了时，闭目静坐的易川也终于开口了，话语悠悠，似从空来，每一字都结结实实的敲击在了众人心神上。

如是说：

太上，不知有之；

其次，亲而誉之；

其次，畏之；

其次，侮之。

信不足焉，有不信焉。

悠兮其贵言。

功成事遂，皆谓：“我自然。”

……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

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地母。

吾不知其名，强字之曰道，强为之名曰大。

大曰逝，逝曰远，远曰反。

故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

域中有四大，而人居其一焉。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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