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心中的波澜。

这就是爱情，无论多么崇高，多么无私的爱情，无论多么坚定，多么默契的爱人，对于对方都是自私的，都是想要占有和独占的。

苦涩，这或许就是蔡琰现在唯一的感觉.........

“小姐？小姐？我说这么多你听了么？”

丫鬟的叫声把蔡琰从自己心中的苦海之中唤回，不过依旧没有回话，只是双眼无神的看着陪伴自己十余年的丫鬟。

“小姐，你别这样，吴缘华这样对你，你还是放手吧，你自己说的，三妻四妾不过是男尊女卑的捆绑，并不是爱，只有一生一世一双人才是小姐你想要的啊。”

丫鬟说完，蔡琰轻轻松开按压的琴弦，微微拨动。一些细微的音符飘扬，复杂而又坚定，就连丫鬟听了也明白了蔡琰的心思，终于闭上了嘴巴叹了口气默默的站在蔡琰身后。

十指连弹，蔡琰的心情随着手指的律动布满的蔡府深院，那种苦涩让所有听到琴音之人都不禁一阵鼻酸，可这琴中的意蕴和心情却不是一般人所能领会的。爱情的五味又怎么会是男尊女卑的捆绑能感受的。

一曲作罢，蔡琰又一次压住了琴弦，长出一口气浊气，双眼的神采又渐渐恢复。

“昭姬，为父有些话想和你说。”琴音刚落，蔡邕便缓缓走进房间一脸复杂的看着蔡琰。

蔡琰闻言盈盈起身对蔡邕行了个礼，略微恢复神采的双眸又黯淡了几分。从蔡邕的脸色来看，似乎又是一个不好的消息。

蔡邕慢慢走到蔡琰身边，轻轻抚摸了蔡琰刚刚弹奏的古琴，感受到琴弦上还残留的温度。蔡邕摇头叹出一口气来：“昭姬，三年之约将至，你可知晓？”

蔡琰闻言脸色有些苍白，但却还是淡淡一笑：“女儿知晓。”

看着蔡琰这般模样，蔡邕只感觉自己左胸一阵抽痛，一只手下意识的伸出想要将蔡琰搂在怀里安慰，可才伸出一半蔡邕又生生忍住了：“女儿啊，为父知道你从小便和其他女子不同，都说女子无需太多才学，可你从小就要强，什么都想学习，如今更是琴棋书画无一不精，为父对你也很是看重，不想你一生激荡，只想你安安稳稳过一生，如今三年之约，缘华已经不可能达成了，你还是长痛不如短痛嫁去卫家吧。”

“父亲？！为什么？！”蔡琰一声惊呼，脸色煞白。

蔡邕闭上眼睛转过头去，不忍看此时蔡琰的模样，但言语中却是有些不容质疑的味道：“如今皇上病危，缘华已经只身赶赴洛阳，如今的洛阳大乱，三年之约他就算想守也已经守不住了，既然他选择了大汉江山，你也应该做出自己的选择，前些日子大街上昏倒的那女子就是万年公主，万年公主一直对缘华有情，万年公主和缘华结为夫妻才能相助缘华，你就算再执迷也只能做小，得不到你心中的一生一世一双人，既然如此，何不放手，无论对你，还是对缘华都是最好的。”

时空仿佛凝结，空气之中有着一层淡淡的水汽，蔡邕不愿回头看的蔡琰已经满脸的泪水，惨白的脸庞撑着的却是真诚的微笑，哪怕嘴角已被泪水所掩埋，蔡琰的笑依旧是那么真诚，而蔡琰的心却又是那么痛苦。

是啊，他选择了江山，我为什么不成全他呢...........

“父亲，女儿答应你，但女儿希望守完那三年之约！”

蔡琰沙哑而倔强的声音响起，蔡邕又是左胸一阵抽痛，握紧了拳头又长舒一口气，想要说些什么却又看不了口，只得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蔡琰也再也撑不住了，无力的瘫跪在地上，坚强而真诚的笑，痛苦而苍白的哭，在蔡琰秀丽的脸庞上交织着.........

蔡琰知道爱情是苦涩的，也是自私的，也会是无私而痛苦的。只是蔡琰没有想到她想要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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